秋天第一道月光 / 射在窗上 / 震颤玻璃。
第一阵秋风袭来 / 一大群叶子 / 逃进我房间里避难。
—— 阿巴斯 from MONO 海报

  1. 何以为恶: 我相信, 世间可悲之事多非本着恶的意愿所为, 大逆不道者亦有其道.
  2. 何以分善恶? 结果论之外, 善恶本质何在, 行动的动机, 思维的起源?
  3. 善的意愿/本能: 乃至罪大恶极者, 估计也有着善的意愿; 但意愿不等于结果 (论断的结果, 大概多是妥协的合理性).
  4. 边界: 至少, 起初的善的意愿有其边界, 所谓「差序格局」, 对于遥远不可设想世界的同理心的天然缺失.
  5. 多样性: 所以边界仅在一念. 模糊性是天然存在的, 评价的权利不等于事实的边界. 善的多样性塑造了恶的多样性.
  6. 伪善: 既然善的共识和善的评价本身存疑, 何来「伪善」? 真诚可贵, 身心合一, 善恶存乎己. 欲念与行动的分离, 纲常对常识的规训, 是为伪善.
  7. 动机: 善的动机何在? 支撑前行的动力. 合理化, 自我合理化. 虽然不可否认受道德的约束, 但规训一定是自我的.
  8. 计算: 规训, 这样严肃的表达, 不能掩盖人性天然顺服的合理与自然. 直面善恶的模糊性, 也不必羞于谈论善恶的计算.
  9. 偏执: 执迷其道, 乃至有违伦理, 抑或成为超人. 偏执本身不为恶, 观念也不等同于行动. 欲望被执行或被掩埋, 善意被理解或被扭曲. 偏执有其偶然性.
  10. 视角主义: 计算有高下, 行为的方式有别. 但在善恶的辩证下, 底线是什么? 求诸理性? 理性之下的人性是什么?
  11. 宽容: 相信善的意愿同在, 并承认动机的脆弱和结果的模糊性. 是以, 宽容尤其必要.

尾: 中途看到豆瓣上谌洪果老师的《善的脆弱性》十五讲. 不甚了了担又心向往之, 心乱脑空, 姑且望文生义闭门漫游.
没有终点的路径, 但行走本身有意义.